渾渾噩噩過了周六,倉持到晚上才回復了些精神。然後炒了盤自己覺得不怎麼好吃的炒飯當晚餐。
(倉持:都是可惡的御幸才害我覺得自己煮飯不好吃)
洗完澡的倉持頭髮塌了下來,柔化了他老擺著的一張臉,倉持記得──記得御幸以前最喜歡揉這一頭塌下來的頭髮,但他始終都不瞭解原因,不過他想現在倒也沒必要了解了。
倉持慵懶得打開電視,隨便轉台卻看到新聞上出現了御幸。
「……退出球壇,謝謝大家到目前對我的支持」在電視上被訪問的御幸如是說,眼鏡的反光令倉持不知道男人該是以甚麼樣的眼神說出這種話,他也不知道御幸先前說了什麼,但是不打棒球……對他這個長期生存在扇端的人來說該有多痛?
倉持不加思索拿起手機打給御幸,即便御幸的號碼沒有輸入在新手機的通訊錄,但倉持不用想就知道他的號碼,撥打這支電話的動作或許早成了反射動作。
御幸家──
御幸窩在自己家裡看那天被訪問的新聞,七歲的兒子乖巧的坐在書桌上寫功課,照理來說這樣的生活他應該是很滿意,但他就是覺得心裡頭莫名空虛──從七年前。
落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起,ENDLESS MOMENT在房間裡響起。
“Can you make Endless moment to step, to shine, to love?
その日を大切に生きたなら
いつも曖昧だった君の存在問題は
形をみつけて光りだすだろう “
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,御幸不確定自己要不要接起來,後來想想如果錯過甚麼重要的電話也不太好,如果是推銷再掛掉就好了。
而且他有一種預感,覺得如果不接起來好像會錯過甚麼......,他說不上來這樣的感覺是不是球員的直覺,但還是著魔似的接了起來。
「......喂?」御幸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才緩緩說出一個字。
「御幸一也你他媽為什麼不打棒球了?」來電人的聲音是暴怒的。
「......」
「......」
「洋一,是你嗎?」御幸不知道自己是否說對了,因為這個聲音太熟悉,熟悉到他覺得是假的都不離奇。
喀啦!電話被一聲掛掉了,來不及讓御幸或者是倉持再說一句話。
克制自己不再多說的倉持覺得自己很蠢,蠢到現在還會想關心御幸,蠢到現在對他還放不下...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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